cz89.com会议纪要-“语言变异与演变青年学者工作坊”在上海大学成功举办-SHU语言学

会议纪要|“语言变异与演变青年学者工作坊”在上海大学成功举办-SHU语言学

2018年7月5日至6日“语言变异与演变青年学者工作坊”在上海大学东区文学院306会议室成功举办百大集团股吧。此次工作坊旨在搭建不同学校的青年教师和学生共同交流的平台，探讨语言变异与演变的前沿问题浙大夜惊魂。此次工作坊由上海大学中文系凌锋和黄河两位老师共同组织，邀请了国内多所高校的中青年教师及博、硕士研究生，上海市多所高校的博、硕士生也旁听了此次工作坊。

7月5日上午挂职网，会议正式开始前，上海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学科带头人薛才德教授出席开幕式并致欢迎辞。

首位报告人是陈忠敏老师，他的报告《语音演变的感知因素与神经机制》从五个方面探讨了音变的感知因素与神经机制。第一，分析了听者激发音变的模式，听者对听到的音会产生过低矫正或过渡矫正两种情况，其间的误差会导致音变。第二cz89.com，指出了强音征会遮蔽弱音征峰终定律，在传播的过程中，周期性信号比噪音更有效，因此二者协同发音时，非周期性信号一般会向周期性信号靠拢。第三，解释了音节中音类分布与演变的不均衡性与相关的神经机制，听觉器官在接收信号时，反应是由强到弱，因此在C1VC2的音节结构中， C1位置上发音的种类远多于C2。第四，明确了外依型音征与内质型音征的区别，前者对环境有很强的依赖性，一旦环境丢失，就会发生音变，后者则不会。第五，总结了感知音征的生存环境与音变的关系，在一个环境里音段的音征越多越好死神主题曲，冗余音征越多，这个音与其他音的区别越能维持。
接下来的报告根据研究的主题分为三个小类：一、声调；二、元音；三、社会语言学和地理语言学。
一
声调

陶寰老师的报告《接触音变还是自然音变——槟城闽南话上声调的变异研究》讨论了槟城闽南话上声调从老派53调到新派35调的变异属于接触音变还是自然音变。他首先以社会语言学的调查证明了上声调的变异只与年龄参项有关，不是接触音变；其次通过声学实验观察声调在单念、句末、后接依附调、语音词末后接其他成分四个环境中的表现，得出最后结论：槟城闽南话的上声调不是语言接触造成的，而是自然音变的结果。

金耀华老师的报告《90后上海话阳去调分化现象的感知分析》首先通过“增长曲线分析法”对30位90后上海人的声调进行参数分析，然后根据结果把发音人分为“上声调独立”与“上声调未独立”两组，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辨认”及“区分”两项感知实验，最后实验结果表明大奥第一章，尽管感知结果与声学结果并不完全一致，但分化组和未分化组在感知参数上存在着差异。

严菡波老师的报告《无锡方言连读变调的变异性研究》通过不同变调形式的偏好评分、词频评分、语义透明度评分三个实验，探索了文献中描写的无锡市区方言变调变异性，并与上海市区方言变调变异性进行对比，分析了语法及使用因素对变调变异性的影响及相互作用坏痞子。实验结果显示，无锡方言中的偏正式结构比动宾式更倾向于使用扩展变调；语义晦暗的两字组词或短语比语义透明的更倾向于使用扩展变调；词频越高，越倾向于使用替换变调。但上海方言中词频对动宾式结构起到的是负效应，且偏正式和动宾式的差异也更大乐裕民。

凌锋老师的报告《音位的变异与变体——以声调的统计测量分析为例》首先对变异和变体两个术语进行讨论，认为前者仅仅表示由于随机因素导致的不同样本结果，而后者表示音位内部同时存在两个或更多目标值，并基于此对上海话的单字调进行了一次尝试性的统计分析，最后得出结论：上海话的阴去调和阳去调确实已经是曲折调了；新派上海话中声调虽然存在很多变异，但是不足以构成独立的变体。

盛益民老师的报告《吴语的阴调类鼻音、边音字及其来源——兼论普通话次浊阴平字的来源》首先对吴语存在次浊的鼻音、边音读阴调类的现象进行了简单分析，并重点讨论了未发生整体调类归并的一类现象。基于苏州、上海、绍兴、宁波、温州等地的材料，盛老师提出鼻音、边音字读阴调类最初是为了表达小称、亲密等功能，是一种后期的创新现象。同时在此基础上对普通话次浊平声字读阴平的现象也进行了探讨。

吴君如老师的报告《双方言这的社会背景和认知能力对方言声调的系统对应强度的影响》首先对本报告的大研究背景和小研究背景进行了详细的介绍，然后应用统计建模的方法对一个汉语北方话即济南话与普通话的翻译对等词的声调实现关系进行研究军情时间到，得出结论：跨方言言内因素和济南话声调实现相关，是其显著且可靠的预测因素；双方言发音人的社会语言学及认知背景，从多方面塑造了济南话与普通话系统对应强度，并影响了跨方言言内因素的作用方式，最后在统计结果的基础上讨论了言内和言外因素对系统对应的影响。

张明辉博士的报告《音高抑调还是气嗓发声？——广西铺门话舒声类阳调特征的声学和感知实验研究》首先通过声学实验揭示了广西铺门话中的三个舒声类阳调与各自对应的阴调虽调拱相似，但音高和发声的语音特性鲜明爱的掌门人。而后续的感知实验结果表明深寒食人兽，调头音高抑调引起的调拱整体斜率变化是本地人在感知上辨识阳调的最重要的声学线索，也是音系层面上最具区别意义的声调特征；气嗓发声作为伴随特征在声调产出上有助于抑低阳调音高，在感知上也能作为辅助的增强线索。

郑奕飞博士的报告《上海郊区浦江镇方言的清浊同调现象》首先介绍了浦江镇的地理位置及浦江方言的音系，他在田野调查发现浦江方言新老派阴去调和阳去调存在类似“清浊同调”的现象。随后进一步通过声学实验以及比字，得出初步结论，浦江方言的阴去调和阳去调基频有显著差异，但感知上被归为一类，可以视为“清浊同调”现象，此现象异于于其他北部吴语地区，但其演变机制和原因阐释有待后续研究。
二
元音

李子鹤老师的报告《宁蒗摩梭话的咽化元音及其在演化中地位》首先简单介绍了摩梭话以及宁蒗的地理位置，然后接下来对咽化元音进行声学分析。首先通过语音实验分析证明其咽化特征，其次通过与书面藏语的比较推测咽化元音的来源，最后分析咽化元音的两个去向：一是变为卷舌元音，二是失去咽化特征。李老师基于上述实验分析重建了纳西语卷舌元音演化的路径：-ng/-g>咽化/软腭化>卷舌阿木龙虾。

袁丹老师的报告《从博望、苏州韵母元音的声学空间差异看吴语的元音高化问题》在研究中选取了太湖片吴语苏州话和皖南片吴语博望话两个方言点，运用实验分析的方法，比较了博望方言和苏州方言中同韵类的韵母元音声学空间的差异，最后得出三点结论：一.[u/黑楼孤魂?]的对立和[y/?]的对立、[i/?]的对立一样，都是摩擦元音和一般高元音的对立；二. ?在听感上分成两类，与u听感无差异的一类琳哒是我，F1、F2、F3都没有显著差异；三.与u听感有差异的一类?，F1、F2都有显著差异，推测可能是为了增加区分度进一步的变化。

焦磊博士的报告《使用蚁群仿生算法的元音演化模拟》旨在从音变的社会倾向方面对元音的链式演化进行模拟，使用“具有感觉和知觉特征的蚁群算法”对元音的范畴性感知特征进行模拟，探索元音空间中可能发生的各种链式音变路线。结果表明，元音链式音变路线取决于语言社群在语言区别度和省力度之间的取舍。但在反映音变传播速度与范围的参数等方面仍有待研究。
三
社会语言学和地理语言学

王非凡硕士的报告《汉字和主观词频对接触引发语音变异的影响——以新派上海市区方言匣母细音字的语音变异》考察了新派上海市区方言匣母细音字的变异，这种变异主要是受普通话影响所引起的。他通过对比有汉字参与的读词调查和无汉字参与的对话问答调查结果发现，有汉字参与时甘心替代你，被试倾向于选择受普通话接触所引发的变式。另外，在对话问答调查时被试反映的变异情况和被试主观认知的上海话与普通话词频存在相关性，但这种相关性在读词调查结果中并未发现。

雷红波老师的报告《言语社区多样性对居民语言态度的影响》认为城市化进入中后期，语言多样性类型和人口结构的变化对社区内居民的语言态度有明显的影响，她通过问卷、配对变语及访谈等手段对上海市区、郊区和外来的三组居民进行了调查，结果表明，居民的语言态度与他们感知的言语社区多样化类型的关系比多样样的程度关联更为密切，最后分析了上海话继续存在的可能。曹婴

曾智超硕士的报告《泉州方言“肉”义词的地理社会语言学释析》指出泉州方言“肉”义词存在词汇差异），部分地点说[ma??阴入]、[ba?阴入]（本字不明，记作“脈”），部分地点说[hiak阳入]、[hik阳入]。曾同学的研究旨在考察两个词形的具体地理分布如何和正在经历什么变化以及变化的原因。他通过地理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的方法，深入分析了泉州方言“肉”义两种词形的历史来源、地理分布、竞争扩散及语音演变。

黄河老师的报告《级联扩散模型的实证与分析——基于<苏州方言地图>的方言测量学》，前人对语言扩散模型的考察大都基于单个变量，而“每个词有它自己的历史”，不同变量的地理分布各异，所以挑选研究者自行调查的单个变量探索语言扩散模型易有“先有结论，再找符合结论的证据”之嫌，而避开大量反例不言梁锡昌。黄老师的研究旨在回答方言作为一个系统在整体上是如何扩散的，同时探究音韵、词汇等子系统是否有不同的扩散性质。他提出所用的验证材料相对于特定的研究目的，其采样必须随机，要规避研究者对变量的主观遴李华手机选，故前人调查的二手材料在此问题上反而具备优势。他通过方言集成测量学的方法对《苏州方言地图》所包含的方言点和语言项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语言特征不是按照地理距离由近及远地扩散，而是遵循级联扩散模型；比起音韵项，词汇项在级联扩散上更为凸显。最后，黄老师提出面对旧材料尽可能通过算法实现“对不完善材料的充分利用”，面对今后的调查工作，提出了传统地理语言学调查有待改进之处，应当不断反思和改进今后的田野调查程序。

徐森硕士的报告《试论传统同言线的利弊--以上虞方言为例》尝试以传统的同言线模式对上虞方言进行分区，他认为用传统同言线模式对方言进行分区存在诸多弊端，用不同的语言特征的同言线对方言进行分区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因此，他提出需要用更好地地理学方法仿句大全，尤其是用方言测量学的方法来弥补同言线模式的不足。

本次工作坊持续了两天，共有17位师生从各自不同的研究视角和方法对语言变异与演变做了精彩发言，会上讨论热烈，成果丰硕，在场师生受益匪浅。
文 | 曾自卫、王姬、薛珊、李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