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电脑【翰墨辽海】王弘力:春天里的一个擦肩-豆荚小筑

2020年10月23日

【翰墨辽海】王弘力:春天里的一个擦肩-豆荚小筑


沈阳的春天一度是个没什么惊喜的季节——不润泽,亦不浓艳,总是浅浅地来,匆匆地去,无声无息。在这样一个春天里,在沈阳市文史研究馆原馆长许光明先生的引荐下,我有幸拜访了中国著名连环画家、古文字学家王弘力先生。这次采访闲妻邪夫,与王弘力先生相见不过两个多时辰,很难准确或精当地概括和叙述出这位大家的全貌,我只能以这些清浅的记录,采撷几片浮光掠影。
……
这个春天很生动,因为,有这样一个美妙的擦肩——

早就听说王老是一位学养深厚的艺术家,他不仅是当代连环画界的泰斗级人物,还精通古篆,著有《古篆释源》专著,翻译出版过大量英文、德文、俄文的书籍,通晓蒙、藏、满、朝鲜等少数民族文字,同时能解读已绝迹千年的契丹文。拜访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多少有几分忐忑。该以怎样的姿态去接近他去了解他,心里实在没底。
浑河岸边的一幢高层住宅,乘狭小的电梯,上二楼,敲门,进客厅。迎面一位银发长者立于书案前,慈眉善目,一脸朗笑,连连拱手迎客,身后的窗外,绿树掩映,斜阳斑驳,一派静穆祥和。那银发长者,就是王弘力先生了。王老的平易乾县政府网,一下子拉近了我和他的心里距离。
王老亲切地招呼大家在画案前座下。仔细看去,他的画案上堆满报纸和书籍,笔筒里数管毛笔还在,但砚池里的墨迹可以看出画笔已经多日不用了。座位旁的转椅上,放着厚厚的书籍和一本本的笔记,整整齐齐。房间的整个气氛似乎不是画家的画室,倒像是学者的书斋了。近些年,王老已经有意淡出了公众视野,几乎有十几年时间不再出现在各类社交活动中,处于一种“隐”的状态中。在狭窄的书斋中,闭门读书,专心致学。

没有客套,不需寒暄,我们的话题,就从他的古文字研究开始了:“破解绝迹千年的契丹文字,这应该是个非常艰涩的课题吧?您是怎么进入这个领域的呢?”
91岁高龄的王老,思维敏捷,口齿清晰,讲起他痴迷的契丹文字研究,话题更像是绵延不绝地溪水流淌起来。

王老说,研究契丹文,对他来讲,纯属偶然。那是1959年新中国十周年大庆的时候,辽宁博物馆选调了十幅国画去国家博物馆,包括《清明上河图》,《簪花仕女图》,为了保存副本,辽宁博物馆邀请王老去临摹原著,他描摹的李公麟的《九歌图》至今保留在辽宁博物馆中。
也就是在这次临摹古画的过程中,王老偶然间发现了辽博藏的辽代帝后哀册,那上面的文字引起了王老很大的兴趣,那文字看上去既像汉字,又不是汉字。王老就问馆里的研究员,国内有没人研究这东西,研究员告诉他,日本专家已经研究了,中国专家根本研究不了。听了这位研究员的话,王老心中很不是滋味。在过去伪满时期,“塞外研究”由日本人把持着话语权,然而在新中国,我们的历史研究却要听由日本人的研究结果,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于是王老暗暗下决心改变这一现状。他跟馆里提议给他一个哀册的拓片,让他研究研究。大家跟他说,你一个画画的,要研究考古,不是隔行吗?谁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但还是送给他一张契丹文的哀册拓片,王老拿回家就开始了研究。没成想爱在我心中,这一研究,王老就研究了数十年,一发不可收。
“我研究契丹文,你们想象不到我的功夫是怎么下的。”王老说着从身后的书柜中拿出厚厚的青砖大小的八大本笔记,蝇头小楷,工整俊秀,手抄的,摞在一起足有半米高。有些纸页已经变脆、变黄,有些封面也已经磨损,看样子年头不短了康佳琪。难以想象,王老已经在这些纸片间默默地拓荒了数十年。

王弘力手抄《蒙古语大词典》
“研究契丹文,要从蒙古语、达翰尔语入手,我不会蒙古语,达翰尔语更没有资料了。1970年代初,我被分配到建平县印刷厂,当时鞍山钢铁公司有一个同志到印刷厂印材料,我跟他谈起想研究蒙古文,没有字典,没有教科书,他说鞍钢图书馆中有一本《蒙古语大词典》,我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他说借给你可以,但你只能使一个月。我说我保证一个月看完。这人很守信用全家搵你,把书从鞍山带到建平县,我日以继夜,一个月时间,把这部字典抄下来了。”“真了不起”,摩挲着王老那厚厚的八大本笔记,我不仅油然而生敬意:“如何证明您对契丹文字的解读呢?”
王老看了看我说:“我提出解读观点之后的20年,1996年,从地下挖出辽代墓志来,即有契丹文朝天骄,又有汉文,相互对照,与我的研究结论一致。但是这些年,我虽然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也弄错了一些问题,我不讳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经过数十年的研究,王老在契丹文字研究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其论文《契丹小字墓志研究》、《契丹小字宫殿解》等,深得中外学术界认同,内蒙古大学校长、国内最著名的契丹文字专家青格尔太以人大代表之尊亲来沈阳拜望弘力先生,与他探讨契丹文字之学。可说起这些,王老却说:“虽然功夫下大了,但是真正的成就,不是太多。”

稿本《十五贯》
论及中国连环画坛,无人不知王弘力,而谈到王弘力60余年等身画作,则无人不晓《十五贯》,《十五贯》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扛鼎之作。遥想当年,几多老少读者把这本小小薄薄的册子翻来展去,爱不释手说清官,胸中立显大师笔下长髯剑眉的况钟;说小人,眼前便是贼头贼脑、偷偷摸摸的娄阿鼠;批判官僚主义,怎能不想到刚愎自用的过于执;而对底层人民困苦生活的同情则全在尤葫芦父女的举手投足间了……以连环画方寸之纸包众生相、表千古案,非王弘力莫属!今观当年王老的《十五贯》画稿,更知他笔力的超群,他将数十载勤奋钻研的艺术思索融汇笔端,上海著名连环画家戴敦邦先生评价王弘力的《十五贯》“在塑造刻画人物上逾越了其他任何姐妹艺术”,“为其他美术人物画种所瞠目”,“成为创下历史记录的艺术高度”,“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艺术巅峰”。

20世纪60年代,中国的连环画艺术经历了一段黄金岁月,涌现出刘继卣、刘旦宅、贺友植、戴敦邦、顾炳鑫、王弘力、华三川等连环画名家,至今让人怀念。这批艺术家也在连环画创作中逐渐沉淀出了各自的风格,创作出一批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艺术特色的一流作品,成为中国美术史上无可复制的连环画艺术丰碑。刘继卣的工笔重彩,雍容华贵,纤毫毕现;刘旦宅的古代人物,形神兼备,颇有古风;戴敦邦的红楼人物,更是成为脍炙人口的佳作。但是,如今在当代连环画的著名画家中,除了戴敦邦和王弘力,其余几位都已驾鹤西行。
为鲁迅推崇并呵护的连环画,即俗谓之“小人书”者,王弘力先生为之尽心尽力了大半生。
《十五贯》里的典型人物
王弘力1927年出身于天津市的一个医生家庭好色女刑警。他幼年酷爱绘画,曾得著名画家陈缘督先生开蒙,研习绘画。后进入解放区晋冀热辽联合大学历史系学习,1949年加入辽宁省文工团,担任美术创作员,1950年起,任《辽西文艺》美编,后调入东北画报社。他的第一部作品《小游击队员》1949年在《东北日报》上发表。接着,又出版了单行本《解仇合密》,引起东北美术界的重视,从此进入连环画领域。

《十五贯》堪称王弘力连环画的代表作,在1981年全国第二届连环画创作评奖中,《十五贯》从几百部评奖作品中脱颖而出,获得一等奖。《十五贯》的故事是根据同名昆曲改编绘画的,虽然整部连环画作品只有54幅图,但惜笔如金的王老,却成功地塑造了况钟、尤葫芦父女、娄阿鼠、过于执等众多人物形象,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在创作手法上,王老力求人物性格的多样性,运用类别对比法,使形象鲜明突出,真实生动,无论是人物的开相,还是动作、眼神,均细致入微,精妙绝伦,所塑造形象无不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书中的况钟与过于执、周枕同为官吏,陈尊佑然而他们各自的正义刚直、草率愚昧、刚愎自用的不同性格,被勾勒得形神兼备,入木三分。至于尤葫芦的糊涂、娄阿鼠的鬼祟、苏戌娟的无奈……都描述得恰如其分。

《十五贯》是王老在1958年创作的作品,在这部作品的创作之初,他没有按照惯例先由文字作者编文,再按文画图。而是像现在的卡通画那样先画出画面,然后再配上文字,他在那时就已经开始用画来讲故事了。因此这部作品的画面衔接流畅,没有跳跃感,可读性非常强。
我们今天重读《十五贯》仍能从他的画中读出一个学者型画家另一方面的追求来,那就是对故事的时代、环境的真实性的考证功力。20世纪60年代的连环画创作大都还延续着师承的画风,对于人物、环境、道具的描绘以概念为主,考证都不太讲究,许多作品常常脱离时代的真实性,就像现在的许多卡通连环画一样:人物脸谱化,就像一个模子里铸注出来似的;景物虚拟化,天南海北乱扯一通。然而王弘力在创作《十五贯》时却将故事中人物的服饰严格按照明代服饰的特点来画,不把戏剧舞台上的装束扯进来。就连画面中出现的灯,从尤葫芦家的几盏油灯、到巡抚家的大小挂灯、立灯,以及死牢里的小油灯百万瓦特,也都件件按明代的形制描绘精确,一丝不苟。

王老学识渊博,创作态度严谨。他创作绘制的每一幅作品,但凡在画面上呈现的一切,均系他长期的生活积累和锲而不舍的记录。20世纪80年代初,有人出高价约他创作《胡雪岩》连环画,他说:“清朝的苏、杭二州什么样,我没有这方面资料,就是那时的灯笼啥样都不清楚,我完成不了这作品。”他果断拒绝了东方玉梅。

1959年,王老被抽调到北京为中国历史博物馆创作武王伐纣的历史画《牧野之战》。那时秦始皇兵马俑尚未出土,没有商代盔甲的资料可以参考,他就去故宫找当时管资料的沈从文先生,沈老把少数民族盔甲样子拿出来给他看,是藤甲,没有头盔,只有胸甲这一片,加上盾牌。于是王老大胆推测:商代的盔甲,也不会太复杂,没有铁,铜又贵,又是车战,于是他就将武王的盔甲画成了他设想的样子。事情很巧,后来秦始皇兵马俑出土武极电脑,秦俑的盔甲跟他画的基本一致。

说到这里,王老转过身,拉开身后书架的柜门,拿出一摞摞手工装订的册子,并介绍说,这都是他收集的元、明、清时期的服饰资料,资料太多,就着手做了分类。
“我今年才开始分类,这些要出专辑,书名没定呢。”王老一边拍着那一本本册子一边说。“没有别的,就是让你们看看我花费的劳力有多大,不花费劳力,想得到成果,不太容易。”

我问王老先生,在他创作的连环画作品中,自己最满意的是哪一部?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王者》夏健强。”并说,他十分钟爱《聊斋志异》故事赚钱儿,尤其喜欢其中针砭时弊、鞭挞贪黩暴戾、残民以逞的贪官污吏等。当搁笔二十载之后,他再度酝酿连环画题材时,选择的依然是《聊斋》故事。王弘力先生认为,蒲松龄写花妖狐魅,不是游戏笔墨,而是愤世嫉俗之作,其锋芒直指清王朝封建统治集团--尽管不是十分彻底的。因此,他不象其他戏剧、绘画那样将《聊斋志异》的故事置于一个不十分确定的时代环境中表现,而是把它的时代背景放在蒲松龄生活的历史年代之中,都画成清代的人物,以体现原著者的用心。

王老先生善于把从生活中积累起来的形象与感情的记忆融于笔端,运用传统绘画技巧,创作了一系列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人物形象。他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体会,人物的性格的显露多在姿态动作,重点在于手势上;感情的变化多在面目,重点在眼神。”他在创作中紧紧抓住这两个重点,适当加以夸张,以突出人物的感情和性格。
“比如说画一个人物,不一样的人物,拿扇子都是不一样的,文士扇胸,武将扇肚子,小丑扇肩膀;画手是挺重要的。有很多人画脸画得不错,一画手就走形了,作品就失败了。人物的手指是活的,而且有表情,给予、请求、愤怒、指责,能一样吗,手是有语言表情的。”

王弘力笔下的钟馗
“不管是画得大还是画小,人物眼睛是非常重要的。举个例子,你们看这张画钟馗的眼睛医锦还厢,大白眼珠,小眼仁,眼仁虽然小,但你看着他可怕,虽然体积小,它占的地方重要,它的影响力大。黑眼仁如果画大了,没有神气了,画小了,反而凝聚起来了,眼睛如发出一种冷光的感觉。后来有人也学这个,点小眼睛,看上去就可笑了,因为这个眼睛是与人的整个神态联系的玫瑰张婧懿。”
“我画的《杨志卖刀》中的那个牛二,叫人一看,可怕。他是什么样?亡命徒,有力气,挺凶,那个形象在那一摆,你看着就得害怕,这样才能表现他如何可以横霸一方。”

王弘力笔下的牛二
王弘力认为连环画就是画故事,画故事就要像红巨人,连环画家就是导演,在纸上导演一出戏。 “连环画虽小,你真要把它画好,却是要费点心思的,并不是随心所欲。先要积累大量的生活资料以及常识,通俗点就是脑壳里面有个仓库,根据需要拿出来一组合,就画龙点睛了。”
谁又能说王弘力这些看似简单的理论,其中不是蕴藏着深深的哲理呢。艺术源于生活,提炼于生活,这是王老对生活的积累,更是对生活的领悟。

在同时代的连环画家中,王老的作品不算很多。60年代末,正当他即将将进入创作的鼎盛时期,雄心勃勃、锐意学习古代传统技法的时候,“十年风暴”却将他驱赶到一个偏僻的县城去接受劳动改造。同时给他带来极大荣誉的《十五贯》也被打成毒草,遭到批判张鸿昌,王老的身心遭遇极大的摧残。尽管如此,王老在艰苦的岁月里依旧忘我地沉浸于古文字的研究中。被鲁迅美术学院李钟录教授称为‘像一块长城大砖’的《古篆释源》,正是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汇聚而成的鸿篇巨制。

说起编撰《古篆释源》的缘起,王老说:“我在辅仁中学上学的时候,受我们老师的影响,就喜欢古文。每个星期天,我先买两个烧饼,然后到北京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1942年,我在北京图书馆第一次见到《说文解字诂林》和《金石大字典》。”
“20年后,即上世纪60年代在农场劳动时王泉媛,我和吕嘉惠同志‘看青’,搭个小棚子,点个灯,在夜里,两个人谈诗论文,研究如何做古文字浅而易懂的参考书。此后,我一直没有放弃这方面的研究。到30年之后的1990年,编纂《古篆释源》的想法再度提到日程上来。这本书40万字,是我手写的,写了四年多。”

2013年陕西人民出版社再版《古篆释源》,对该书五大特点作了概括:主旨在解释汉字之源,既选取正确之说,亦指出旧说谬误,同时破译未解之字近百;展示汉字从甲骨至小篆之字体演变过程,相当于多种文字资料之汇编;搜集明清以来金石名家所创制《说文解字》所无的篆文,为篆书艺术创新提供有力的参照;以声符为纲,可以辨识形声字之构成,能通古今音变,较旧典籍部首分类更为科学;对有关古代器物,附以精致插图。
近些年,王老在连环画创作上虽已封笔,但还在孜孜不倦地从事治学研究。编著有《宗教美术丛话》、《历代服饰资料》、《黑白画理》、《中外文学艺术名人肖像(首卷)》等。编译有《包装外文美术字》、《人体速写技巧》等。其中,集他四十年绘画创作经验和体会的《黑白画理》出版几年来,多次再版,已成为艺术院校学生的必读书。可见其旺盛的艺术生命力。

《老弘文丛》是王弘力先生近年很重要的一部个人专著,历经近三年的打磨,由人民美术出版社隆重出版,受到各方面的关注好评。大家评价这部作品如王老本人一样厚重、正气、艺高、清守、慈祥,连珠串玉汇成文丛,值得研究收藏。广东著名画家卢延光这样评价:王老师在中国连坛是个异数,学问、考古、古文字研究、诗词、绘画、戏剧、外文翻译、少数民族文字等都有均有研究并有所建树。过人之处,不愧是一位大家,纵观连坛无一人可及这么全面的。
……

王老接受记者采访
采访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赵音奇,已逾耄耋的王老仍然谈兴不减,虽然我们听得甘之如饴、意犹未尽,但怕影响老人的身体,还是该告辞了龙武至尊。
临行,王老将他的新书《老弘文丛》签名送我。我临时动议,想请王老为我的豆荚小筑题写斋名,王老并未迟疑,蹒跚地走进书房很认真地磨了一碟浓墨,又挑了一张上好的旧宣,仔细地叠好了格子,然后饱蘸浓墨,用苍劲古朴的小篆,工稳地写下了“豆荚小筑”。字字静美,如同雨后山谷里悄然绽放的兰花,在素白的宣纸上发散着馨香。
走出寓所,一抹浅浅的下弦月出现在空中割发代首,柔静素洁的光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照着朝北的那扇窗,王老那满蕴林下风致的身影映在窗前。在春天,有这样一个美妙的擦肩,这多么好。
戊戌首夏于沈水豆荚小筑
豆荚小筑往期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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