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美文欣赏】——散文百家-文安县广播电视台

【美文欣赏】——散文百家-文安县广播电视台

味道◎张忠如
在村西承包田的一角，妈说，就在这儿开一片儿小菜园吧，自己种点菜，茄子、豆角、黄瓜、丝瓜、辣椒啥的，种得全科点儿，吃着方便，眼下这钱多难挣呀，村里早晚儿的小集上，菜蔬又那么贵，还不新鲜，别看每天拎着个兜儿，挎着个篮儿，花个十块八块，日积月累，苏拉文雅也不是个小小的开销，再说，那菜呀、瓜呀果儿的，总吃不出生产队菜园子里种的那个味道，这化肥那农药的花都神医，吃到嘴里不放心。
真的就回味起那小时候，去生产队菜园子里偷吃瓜果时的那种天然味道，特别是秋黄瓜、晚菜瓜、西红柿，沾上了秋凉后，那股清爽的香味儿，真是吃到嘴里，香到心里，久久回味无穷。
可是，说到地里的活计，我和媳妇虽然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但从没干过真正的庄稼活儿，更甭说这种瓜点豆，摆弄菜园子了，就那些种地的家什，锨、镐、锄头、钉耙什么的，都没正式使过摸过，别怪妈笑话我们不是正经庄稼人呢！
"我教给你们咋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硬朗着哩！"
妈说都市放牛，那口气满满的，听着就让人心里踏实。妈年轻时可当过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呢，一手好庄稼活儿！
于是，我和媳妇就先在菜园四周扎起篱笆墙，圈成一个小院，留了个小门儿，菜园儿可得防着鸡刨羊啃狗撒欢儿的。谷雨前后，种瓜点豆，菜要长得壮绛县吧，全靠肥当家，我开着小卡车拍手歌简谱，从附近的养牛场养猪场拉了几车牛粪、猪粪，这可都是发酵好的有机肥，闻着就有一丝淡淡的肥香纸张开数表。把妈和媳妇就欢喜得够呛！妈说，生产队那会儿，菜园子里根本就不用啥化肥，都是牲口粪、猪粪、羊粪，最壮苗儿的是人粪，俗称大粪，这土地掺合了这些粪肥，它就吸水、保墒、透风、氮、磷、钾充足，蔬菜瓜果长得壮，口感好吃池步洲，味道鲜美。
我们把粪肥均匀地撒进菜园儿，一垄垄，然后就挥锨翻地，打垄整畦。我爸生前存放在贮藏间的那些锨，镐、钉耙、锄头，全套家什都用上了，一家三口，老太太就是生产队长姑娘威武，汪海洋我和媳妇是社员。深翻的泥土，搅拌上粪肥，打好的畸垄，横平竖直，条条块块，如棋盘般整齐，规矩好看，然后用钉耙细细地找平、耙细，几遍下来，真跟面粉一样，软乎乎的踏上去都陷脚。春风吹过来，那泥土的芬芳气息，湿润润的味道奇侠传奇，闻着让人心醉。妈看着整好的土地，连夸不错，像个庄稼人干得活哩！
我和媳妇早已汗流浃背的，也累得慌了姚凤丝，但因一阵子劳作而活动开的筋骨，加上汗水的浸润，周身活乏，出气也匀实舒坦。
菜籽儿妈早以买好了，韭菜籽山医命相卜，豆角、香菜、黄瓜、茄子秧、茴香、甜椒……够全科的。妈就分门别类得教给我们各自的种法。然后我打沟儿，妈下种，媳妇拎水溜沟儿，三口人配合默契，有说有笑。媳妇这时挑逗婆婆:“妈，该来段《刘巧儿》了"。
我妈年轻那会就能歌善舞，参加过村里的文艺宣传队，扮过刘巧儿，唱过刘巧儿，一副好嗓子十里八村有名。老太太一下子就被儿媳鼓动起了戏瘾，老太太干干脆脆地说道:"唱就唱呗！
巧儿我采桑叶来养蚕，
蚕做茧儿把自己缠……
唱得有板有眼孙杨国歌门，有滋有味儿思想潮，神情投入，我偷眼瞧她，老太太一脸的陶醉，目光里充满了她这岁数少有的柔情，双颊也泛起了红润……她是完全沉浸到对年轻时的回忆里去了。媳妇仔细听着婆婆唱，嘴角也轻轻蠕动着，不时朝我挑挑眼儿，抿着嘴笑……
此刻，湛蓝湛蓝的天上，飘浮起一团团雪白的云朵，悠悠闲闲得飘来飘去，地上的树都绿了刘占一，桃花艳，李花浓，杏花茂盛;草都绿了，先前躲在草坑儿里鸟儿都找不到的蒲公英，一下子盛开了遍地毛绒绒的小朵黄花儿草莓之夜。用不了多久，这片小菜园子也会一片葱郁，开花结果蝶舞蜂飞，生机一片朴翔。
后来，我为菜园里那架丝瓜写了一首小诗:
我发现，菜园里
丝瓜的嫩芽儿
从土壤的暗夜里逃出来
伸出纤细的手
在太阳的光天化日下
和丝瓜架恋爱
它们亲吻着缠绕着
一寸一寸地爬
躲在一旁的那丛月季害羞了
脸儿粉红
太阳却笑得灿烂

●文安广电新媒体
●采编：李翠玲
●校对：苗 霖
●审核：徐效瑾